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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雨断肠人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从北疆到南疆,半个月的流浪杂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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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7 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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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园后山

因山花节的缘故,周围的庄园都挤满了客人。路远安还在路上偶遇了一位以前一起活动过的驴友,大呼凑巧的同时也惊叹她的交游之广。

风情园后山似乎是个小景区,像深圳的南山一样,修了长长的台阶路。山下标明台阶有1002级,我个人是非常痛恨走台阶路的,不过似乎是有ZN的因子在作祟,我一直闷头向上冲,换了几口气便冲到台阶路尽头,真够无聊的,这段台阶路,以及我这个人。



台阶路尽头是个凉亭,凉亭离顶还有一段距离。一般人到凉亭便止步了,因为这里已经有穷尽千里目的感觉。不过我们自诩非常人,岂满足于这沉闷的千级台阶。继续向上爬,踏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舒服多了。风中夹杂着泥土与牛粪的气味,却没一丝污浊之感,何况还有精灵般的小野菊作伴。人的精神更爽了,姿势更酷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6-17 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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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花飘去腿留香。人说:“总有些足印难以遗忘。因为它们留下太多的芬芳。它们让我记住这山野的守望者,遍地的小野菊。”



风过人去花犹在。花说:“一直以来,我都在此独自守望。突然有一天,有样东西在我身旁掠过,像一阵风。很多年以后,我依旧怀念,那个潇洒的背影。”

 楼主| 发表于 2009-6-17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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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还有片荆棘丛生的密林,艰难穿过密林后,豁然开朗,雪山猛地窜入眼帘,我们仿佛已触摸到它的冰寒。雪山下向远处遥望,宽广的天空,辽阔的大地,插上翅膀飞翔,哪里才是我停歇的地方?



在山顶盘旋的雄鹰能告诉我吗?你那历经千万里风霜雨雪洗礼的坚强翅膀上,是否已刻上追逐梦想的烙印?

发表于 2009-6-17 04: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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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小肠同学的照片呢??
发表于 2009-6-17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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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果然是靠激情演绎文字的,失去了激情,文字就变得有点寡然。嘿,鼓鼓劲,别千辛万苦地往外挤字了,半夜从梦中惊醒,灵感涌泉而出的时候,再一口气续了吧。
Danny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9-6-17 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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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8 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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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点挤,我们不逼你了,你可以激情的秀你的文采。
 楼主| 发表于 2009-6-18 03: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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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萧瑟

还在仰望鹰翱翔的英姿,猛然醒觉蓝天早已隐去。又是一阵阴沉袭来,天地变色,跟四川的变脸一样快。似乎又回到早上的状态,但跟早上又有些不同。现在草木都颓废地弯下腰低下头,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某种悲伤的气氛,风吹来,从心底透出一阵凉。这是属于秋的凉。

“快点走吧,大诗人,又想淋个落汤鸡啊?”



狼狈的下山

我讪讪一笑,对啊,现在可是困在山上,原路返回?我可不想钻那该死的密林和下那无聊的台阶。前面呢?路很明显,不过一路走过去是连绵无尽的山头,毫无遮风挡雨的地方,风雨断肠人将又一次归位了。

沿着平缓的山坡畅快地跑了一段,老天还是没让我继续放肆,雨非常凶狠发向我们砸下来。又一次完全没有掩护的情况下充当炮灰,这次湿得更快,雨水都不想慢慢地折磨我们的意志,而是要把我们秒杀。当我感受到雨水浸透肌肤时,我已经只有灵魂在游荡了。

薛峰把我的相机和背包抢过去,塞进他的冲锋衣里。我很渐愧,竟然没拒绝,我应该承担更多责任的,我这个号称经历过无数风雨磨练的人。我把我的雨衣披到他身上,希望能尽量减小相机的损伤。我身上只穿一件单衣跟劣质的冲锋衣了,冷得全身起满鸡皮疙瘩,很想快走几步增加点热量,扑地滑了一跤,立刻灰头灰脸的。不得不慢慢走,就像羔羊跌落陷阱,等待着饿狼一步步地逼近。

还是路远安眼尖,“旁边有条路,我们从这里切下山去。”这条应该是牲口走出来的路,若平时天晴还好,现在雨水把路弄得泥泞不堪,走两步滑一步,还要担心鞋子不要掐进泥里。真无奈,在新疆短短的几天便被风雨施虐两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一而再地,倒在风枪雨弹之下。

好在山不高,而我们并没偏离风情园太远,沿着那条马道下到山脚便直接到风情园里。狼狈的形象就没必要大加渲染了,马上脱掉湿衣服湿鞋,扔到蒙古包前的凉亭,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冲到厨房打几壶热水。

“哇,广东仔,穿这么少,还穿拖鞋啊,冷死你啊,小心脚趾头都冻掉了。”
我想我已麻木,不然路上被冰雹砸了我不会毫无知觉。

冬之冷酷

回到蒙古包,把所有干爽的衣服都穿上,把棉被裹上,把电吹风开着热风向身上吹,用颤抖的手紧紧握着装着热水的杯子,把脸凑近杯子,让冒出的水蒸汽暖和冷僵的脸。挺好,头脑还保持清醒,懂得用尽一切办法取暖。

“快看,山上下雪了。”
我一激灵,端起也不知有没有被淋湿的相机冲到外面的凉亭里。生长在差不多祖国最南方的我一直对雪很敏感,我不能说是我喜欢雪,而是我对雪一直有种莫名的好奇。一看又吓了一跳,山上果然已经全白。天啊,你换衣服也太快了,我们刚从山里下来,从绿油油到白茫茫,仅仅是打了下热水的工夫,你便厌倦秋装换冬装。我想这座山一定是雌性,不然不会像女人一样善变。

如果我们再慢几分钟,还在山上连滚带爬时已经下雪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情景一,路上结冰了,更容易滑倒了,路面变硬了,哎哟,骨折了。
情景二,冷,走着走着,我的腿僵硬了,不一会,我全身不能动弹了,再一会,我全身被雪刷白了。第二天,有人发现,山上多了几具新鲜的栩栩如生的冰雕。

不幸中的万幸吧。啊,原来现在已是冬天,一天四季,就这样走过。

 楼主| 发表于 2009-6-18 04: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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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

迅速拍了几张便冲回蒙古包,我怕我再不冲回去真变冰雕了,因为山下也下雪了。

“轰”!什么声音?探头出去,哦嘀神啊,我刚才站在里面拍照的凉亭塌了!当时距我离开凉亭不到两分钟,凉亭里应该还留有我的余温。是的,当时就是这样,我又一次死里逃生。大家见我写得这么轻松一定以为我在讲故事。请看我在现场发回来的真实报道。

这是我第二天早上拍下的倒塌的凉亭残骸,左边那具是一开始便被风吹塌的,投诉一下这豆腐渣工程。右边那具是我遇险的地方。

先介绍结构,钢铁支架,茅草房顶,钢管通过过孔接驳,可以抗七八级大风,算是比较结实。
分析倒塌原因,罪魁祸首——雪。雪花飘在身上,很轻盈,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绝对想不到它有这么大威力吧。但当成万上亿颗雪积聚起来压在你身上,你感觉如何?这就是团结的力量。那一年的南方雪灾,多么结实的钢铁电线塔都被雪压得直不起腰,何况这建造粗劣的小凉亭?
为什么后怕?凉亭的支架都是钢铁,茅草很厚,再加上把凉亭压塌的雪,重量不敢小看吧。凉亭里原来有一张矮脚木桌子,第二天我看时,桌子的四只脚都被压断了。试问我这瘦弱的身板哪经得起这一压。

或许你觉得这一段我写得太平淡了,老天,请不要再让我发出生命的感悟了行不?每感悟一次,心里便多一条刻痕。但是,如果连感悟的机会也没有了,生命是否也已离开我了?我们事事小心,却不能掌控一切,有些事注定是天意,我们能做到的,恐怕就是珍惜所有。

当晚看到凉亭倒塌后,我原来打算不喝酒的,却不由自主地斟满一杯塔城老窖,一饮而尽。以前看《兄弟连》,美国大兵刚躲开子弹后,便颤抖着点燃一支烟猛吸。我现在算是有更深的体会,我真的很紧张,很怕。我突然很想打电话回家。



小李子

再一次的沐风淋雨,大家都身心疲惫。作为领队的路远安,为了鼓舞士气,特意叫了份当地著名的巴士拜羊。羊是炒的,我本已没有胃口,但一吃,却忍不住多吃几口。这羊确实好吃,一点也没我们平时吃的羊的疝味,而且很嫩。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伊斯兰教徒从不吃死的兽肉,他们做的肉都是现杀的,所以很新鲜。路远安说自从她练瑜珈后便极少吃肉,今晚也大开吃戒。食色,性也,人人也难以脱离本性。

我们吃得正酣,一陌生的小伙子却在这寒冷的雪夜敲响我们的房门。我们很惊奇但还是迎他进门。来人叫小李子,身上只穿一件薄T-shirt披一件旧军衣,他说习惯了,不觉得冷。他是阿江特意找来做向导的,因为过两天有大队伍去穿越。小李子是很讨人喜欢的人,虽然他不是阿江的亲人,却跟阿江家的狗虎子最亲热。今晚他贸然走过来跟我们几个陌生人聊天,一点也不怕生,他说见我们几个大风大雨的还在外面跑,想认识一下。单这点他就比阿de li好,阿de li太腼腆了。更重要的是,小李子是汉族人,家在甘肃,跟我们交流一点问题也没有。小李子以前在伯乐当兵,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应该可以直接穿越到伯乐了,一声嗟叹。便问起伯乐那边的情况,小李子是如数家珍,怪石沟、塞里木湖、阿拉山口,引我们丝丝遗憾,如果顺利的话,这些地方我们都能玩到吧。不过谁知下一步该怎样呢,我们又没定计划,说不定真会到伯乐逛逛,小李子算是给我们做了个简单的攻略了。

我们也跟他说我们在巴旦杏的神奇经历,他忽然出去一下,回来时手里竟多了瓶花,问我们那天见到的花是不是这些。哇,还真的,红色的芍药,黄色的郁金香,白色的贝母。他说他喜欢养花,他有本书专门研究野外花草的特性,哪些有毒哪些可以入药。他还跟我们介绍塔斯特周边山里的地形,露营的技巧等。令我们一下子便很想跟他聊,如果那天是他做向导应该会好玩很多吧,而且会教会我们很多知识。可惜没有如果。

这就是有情调的养花男小李子,可能很少拍照,对着镜头极不自然,看起来有点凶,其实是挺和善的一小伙子。

 楼主| 发表于 2009-6-18 04: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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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安静

第二天,风停了,雪住了,留给世界一片白。银装素裹,很简单的色调,却很真实,一切愁怀、狂喜、惊险、痛苦,都掩埋在这纯净的白下面,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只剩下静静的思索。

不得不说这几天我的思绪紊乱,似乎有好些事纠结在一起,令我无法释怀。以致写这些故事时杂念丛生,我自己看了都觉得索然无味。但是不写总觉得有件任务没完成。哎,一旦把文章当成任务,我便知道这篇又是失败之作了。我很伤心,我还是如此在乎名利,很看重别人的评价。越是刻意地想写好,就越偏离真挚跟自然。

我还是太浮躁。我该沉寂一下,理清现在是在干自己想干的事吗。

其实世事就如这片白一样简单,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世界一直很安静,是我们强加喧闹于它。


发表于 2009-6-19 01: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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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的就很好啊,不要当任务,我当睡前小点来享受。上星期去了成都腐败,不错啊!
发表于 2009-6-19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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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生死,对于人生的感悟,又会多一些了吧!
发表于 2009-6-20 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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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现在塔斯提的草儿已经长的很茂盛了,不知何时能再聚巴尔鲁克。。。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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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五、岩画,遗落在草原深处的文明[/center]

岩石,是世界上最早的绘画材料。古人在岩石上磨刻和涂画,来描绘人类的生活,以及他们的想象和愿望,这就是岩画。在我国广袤的北方大草原上,是游牧民族的历史舞台,相继生活过无数的民族。他们只留下一些岩画的遗迹,散落在悬崖峭壁和荒草之间。岩画,是文明的符号。

二营招待所

天又晴了,我来新疆后,便是晴一天,雨一天,不能让我爽快透。穿越到伯乐的愿望泡汤了,不过收获也颇丰,虽有遗憾,也很满足。远行中,值得我们发掘的太多太多,一个愿望破灭了,不担心,静静地等待着另一个惊喜的到来。

在俄罗斯风情山庄呆太久了,我们决定离去。听说塔斯特的草原深处,还藏有记载当地游牧文化的岩画,路远安马上让我们动身到二营落脚,再循路寻找岩画。这一点上,路远安办事显得很干脆利落,而且不乏文化人应有的作风,热爱文明,访古寻史。

还是叫了老胡的车,车上,我们跟他分享了这两天的经历。
我们忽然想到,“昨天一场大雪,巴旦杏会不会都冻死了?还有,昨天的山花节,领导们岂不是受苦了?”
老胡:“巴旦杏应该损失挺大的,花期又要推迟了。领导们坐在车上不怎么苦,可苦了那些小兵娃子。大风大雨的,还要站在路边,见领导车来,站得笔挺,敬礼,直到领导车走完才能撤去。昨天的车真多啊,塞得都动不了,晚上六七点才走完。那些兵娃子年纪轻轻的,雨水把他们的脸都泡糊了,还不敢乱动。”

我们又是一阵唏嘘。老胡告诉我们二营有个招待所,我们大喜,让他直接送我们到招待所。到招待所,门窗深锁,看来平时极少有人来借宿。这是一排破旧的白平房,前面一排笔挺的白杨。我觉得今天的白杨枝桠更光了,风雪磨的,但更高了,是不是平房太矮的缘故。老胡下去帮我们叫招待所的管理员,好大一会,她才磨磨蹭蹭地上来。

招待所里面倒还是挺干净明亮,比蒙古包好多了,我们喜欢安定的城里人,还是住房子比较习惯点。不过供水还是不方便,还是不能洗澡。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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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招待所前面的广场上长舒一口气,头顶忽然“扑辣辣”地一大群乌鸦从白杨树的枝桠间飞出,吓我一跳。如果现在是黄昏,这确实有点阴森恐怖。我们南方人说,见到乌鸦便会不吉利,其实是我们见到的乌鸦少。在北方是乌鸦多喜鹊少,在这里每天出门都见到乌鸦,总不能说在这里生活的人每天都不吉利吧。我们讨厌乌鸦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长得丑,叫声难听。我们不但会以貌取人,还会以貌取鸟,哎,其实乌鸦也是为民除害的益鸟,可惜人类并不领情,不断攻击它。上帝造物有美丑之分,到底是对还是错。



招待所后面是吐尔加辽草原。吐尔加辽,意为“贵族的牧场”,对一些知名草原,比如那拉提,吐尔加辽有点名不见经传,但正是这样才少有人涉足。或许有了多年安静的休养生息,才有了现今的万里辽阔。风霜雨雪若等闲,青草依旧笑春风。辽阔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静谧的天地。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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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水果的老板娘

老胡有事到裕民县载客了,我们放下行李便立刻到二营唯一的饭店吃饭,并询问到岩画的路线。他们说挺远的,要走两个小时才到路口,从路口到岩画还要一个小时。让饭店老板娘帮我们找车,一连打了三个司机的电话,全都说没空。而今天连摩托车都没有,说是全都到山里采阿纬菇去了。

我的倔脾气上来了,“走过去算了,不能呆在这里等吧。”
“你神经啊,下雨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湿身了。而且走过去天都黑了,你看什么。”

我无语,很烦躁地来回踱步。路远安跟薛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周围的人聊天。聊阿纬菇,聊岩画,聊昨天的山花节。过了好一会,旁边那位卖水果的老板娘忽然问,“你们还没找到车吗?我有车,你们给点钱,我送你们去,要不要?”
我也不踱步了,立马跳了过去,“要!多少钱?”
老板娘:“我没载过客,你们说给多少钱?”
我们当然也不含糊,不能先出击:“老板,我们也没去过那边,也不知道多少钱,我们当然希望越少越好,但说少了,你不肯载我们,我们岂不是白说了?”

这样推让了几个回合,老板娘犹豫地报了一个价,我们趁机杀了一下,最后觉得挺合适了,包往返,done!

老板娘去取车了,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饶有兴趣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正如路远安说的,出门在外,一切都急不来,这点我的确需要向她学习。

老板娘的女儿很有趣,我拿镜头对着她时,她眼神满是惊奇、愕然,还带一丝抗拒,抱着她的小姑娘就自然多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我觉得这样的照片也很美。

见老板娘去取车了,她女儿竟然哭了,我马上塞给她一颗糖。



不一会,老板娘回来了,她女儿马上笑了起来,还懂得对着妈妈招手。哈,粘人的孩子。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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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新车,座椅上的胶衣还没撕。老板娘说她有9年驾龄了,让我们放心,我还真想跟她说,让我来开吧。不过她驾车很谨慎,开得不快,很平衡,我们开始悬着的心惭惭放下来。在路边我们见到只巴士拜羊,马上聊起那晚的羊肉实在太好吃了。老板娘插话了,“这里有句俗话,巴士拜羊吃的是中草药,拉的是六味地黄丸,尿的是太太口服液。”哈,这真是新鲜的说法,证明巴士拜羊真的够纯天然,全身都是宝。怎样辨别巴士拜羊呢?圆圆的屁股细细的腿,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可爱极了。



老板娘很能侃,跟我们介绍当地的环境及周围的风景区。她说塔斯特到冬天,雪厚得可以把人活埋,她们也不在里面开店了,搬到外面住。她又说这里旁边也有个天鹅湖,现在正好时候鸟迁过来的时候,鸟儿多得遮天盖地的,仙鹤啊、野鸭啊、天鹅啊,全都是南方见不到的鸟。我心动了,连忙问:“有多远?”“一两百公里吧。”我无语,她的“旁边”可比我们平时印像中的远多了。

不一会,到岩画的路口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广袤的草原,我们又是欢呼卓跃一番。老板娘却忽然嘀咕了句:“一群神经病,这有什么好看的,还大老远跑来。”雷倒,老板娘,下次你到大城市看到高楼大厦惊喜万状时,我也会跟你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就是她的运菜车,脚下无边无际,背后风起云涌,我觉得很酷,你觉得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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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人

下车后见到一个大大的路牌。奇怪的是路是通向右边的,路牌的箭头却指向左边,令我们很迷惘。



再向前走几步,见下面有间民居,忙跑过去问路。还没靠近,屋子里便窜出几条狂吠的凶狗,把我吓得弹开几丈远。只听里面有人把狗喝住,我才慢慢地靠近。又是一家哈萨克牧民,他们正济济一堂,喝着砖茶聊天。我问到岩画怎么走,又比划了半天,他们却仍然没弄懂我的意思,很惊奇地望着我。我急得正想放弃离开,这时里屋走出一位老人,“嘿,他们听不懂你说话,我跟你说。”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个可以沟通的了。那老人带我走出屋子,很耐心地跟我说,“去看岩画,你可以沿着大路一直走,不会迷路,但远很多。如果你走直线,穿过这片草原,那一会便到了。”接着又给我指明方向,教我找参照物。我自是万分感激。

道别老人,离开屋子回头望,哇,好美啊!草原开阔,草色青葱,草长得很整齐,像是给修剪过一般。七八只羊天外,两三匹马山前。更有趣的是,无论是马、牛、羊、骆驼,都一致地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啃草。除了那慑人的狗吠声,真是很安静。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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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穿越草原了,这是我最喜爱的徒步环境。草原像被梳子梳过,纹理清晰整齐,或许它就是大地的头发,而散落在其中的牲口,不是虱子,而是点缀的珍珠。



舔犊情深,见我们走近,大骆驼慌忙挡在小骆驼身前,很温馨。但不得不遗憾地说,现在的骆驼真丑,毛都差不多脱光了,像披了件历经风霜而千疮百孔的破皮袄。

 楼主| 发表于 2009-6-21 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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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确是草原上的不速之客,羊妈妈见我们走近,警惕地站起来,一副随时会冲上来拼命的架势。放心,我们只会友好地给你们留下张母子情深的美丽照片。



“呼哧呼哧”,我已不知道这是我发出的喘气声还是大地的呼吸,大地的呼吸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风。是风把这草原吹绿的吧。我发现每当我爬上一草坡,下面是更大片的草原,每当我转过一山角,前面是更浩瀚的绿。我宁愿这风一直在吹,我宁愿我们不停地走。走在这样的草原上,是累但快乐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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