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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6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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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牛组)来吧,我们一起去川西.你用眼睛,我用心灵
木骡子,一脉陡峰,一条小溪,一片草原,一个栅栏,一间小屋,一个女人,几个游客,一锅热水,一灶旺火,几捆木材.二三点钟赶路,七八点钟歇脚,我们的行程疾疾亦急急,又冷又饿.一牛哥把尊重二字诠释得十分非常好,我们几个鬼都想在那里借着开水早餐一把,一牛哥还是征求了张大哥的意思.向导,除了导路也该导时间,煮面吃面这都是需要时间,而前面的路还有多长还需要走多久,只有张大哥知道,何时何地该早餐也得由他决定.走吧,继续前进,前面有早餐,前面有风景. 我这人德行不好,该记的总是忘,没啥意义的又记得贼牢.什么海拔什么地名什么时间,通通记不住个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是个什么表情,眼睛朝哪望,这些不搭旮的东西却又像铁烙烙下的印记似的,恩久都清晰得让人抓狂. 大概十点来钟的某个地方,张大哥右手一指说就在这里煮面吃吧.在大树边儿码了三块石头,说是三块石头一口灶,四块石头一张床什么的.捡柴的捡柴,引火的引火,打水的打水,拆面袋的拆面袋,削筷子的削筷子,找碗的找碗.末了,说呀笑,吃呀喝呀,痛快,真TYYD痛快.可惜我那相机高反了,拍的照片都是黑麻麻的.大概形容一下吧,不说说这心里堵得慌.山上云雾缭绕,山下小溪流水淙淙,一片青的绿的黄的红的树林,一块草地,一条小道,一群穿着红的黄的蓝的衣服的人围坐在一棵粗壮的老树底下,嘴里手里噼哩哐啷的忙个不停,三石灶上煮一锅热辣辣的面汤,几匹马悠闲自在地晃荡来晃荡去的找草吃,雨漫漫雾蒙蒙.那是个啥意境呀,没法儿说.要我这个神经来形容呢,我会说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是神仙,神仙. 幸福的时光总是老去得太快,一阵收收洗洗,灭了火苗子, 又得起身赶路了. 淌水过河跨淤泥,好一个视野开阔,一路的风吹雨打,一路如临仙境的神游.时间还早,臭美吧,做一回称职的骚包又何妨?不是乐哉就是美哉,真想多他几个选择,但在某种意境和心境的时候,人的心思简至极致. 花也闻了,牛屎也亲了,我们的脚步还得再向前,那儿会有个70度的陡坡等着我们去光顾. 13点二十几分,张大哥转过身子对着右手边儿的山说,今天我们要爬过这个坡,到垭口下面扎营.接着又说我们得自己背包咯,马儿要休息咯.听得咱们这六个家伙是一愣一愣的.啥?到了需要马一显身手的地方就得咱自个儿背包,马休息?沉默,沉默,懒做声了.事实不可改变,我们也做不出来再去理论些啥.大家活着都不容易,不必要为了几个臭钱或者几口恶气去弄得脸红脖子粗.咱背就咱背吧,3700到4200也就五百米嘛,就不信咱们驼不上去一个鬼包. 红景天,撬开.肌甘,撬开.葡萄糖,撬开.冲锋裤,脱了.冲锋衣,脱一件留一件.雨衣,穿好.鬼包,背上.准备动脚了,一牛哥很是轻柔地甩了句小七要是胸闷就说啊.就为了这一句看似轻描淡写却意味深长的小话话,姑娘我硬是不敢远离,一路紧跟着牛的脚步,当了回堂堂正正的牛尾巴.幸好这牛不似那马,愣是半丝异味也无.嘎嘎嘎!说实话,偶还是有点儿小心思的,岛不在,谁要照顾兔子,高感冒没痊愈,兰血人包重,我要不能跟着一牛哥,这一路坡上去连个使眼色的人都没有,那岂不是寂寞孤单得很么? 嘎嘎嘎! 一点四十,兔子,上山.我是谁,上山.一牛哥,上山.徐小七,上山.兰血人,上山.高,上山. 天气就是个十足的神经,雨了吧又晴,晴了吧又雨.讨人厌得紧! 唉!那坡真是死鬼难爬,难爬!喘气喘得要命,从来没那么不淑女过.但又怎样,我们就是得这样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高度的爬上去.没见对面的风景多让人发疯啊,摸耳朵神山(一牛哥给取的)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瞅得见的,直耸入天的山尖尖,黑色的,隔壁就是太阳,再隔壁就是云,那天蓝得就不像个天. 四点来钟吧,70度的陡坡已然成为一段走过的小路.一帮背包的伙计们躲在大石头底下,认真的尽情的扮演着骚包的角色,并且一个两个都把这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凄厉的冷风,傲然挺立的山峰,隐了现了的雪山,来了去了的太阳,聚了散了的云海雾海,如此景色,你能不骚包吗?如果你能,我佩服你,然后会毫不犹豫地呸一句你丫的真假,自此鄙视你. 嘎嘎嘎! 一伙人集体骚毕,晃悠悠的继续向高处走,走向那4200米的平地.张大哥他们已经把火升好了.还是那句,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终是没能忍住再回过头看看,张大哥所说的一群米国佬爬了五个小时的坡,我们花了两个来小时,期间欣赏美景等待雪山的时间就差不多用了三四十分钟. 时间不长,过程艰难,不容易.出力了,流汗了,进步了,收获了.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们用所谓的成熟装扮着自己,这颗日渐虚伪的小心肝在那些个分分秒秒里一次又一次地被净化,赠给自己一场真真正正的成长的洗礼.在这里,我想说对我亲爱的们们们说,社会是个大染缸,但我希望每一个亲爱的大家都能为自己的心灵保有一培净土,烦了累了苦了闷了的时候可以让自己静静地走神. 接下来的动作不说也罢,大致也就是烧水煮粥涮锅收洗扎营放倒之类的.但即使再平凡再普通的过场也有让人为之动容的画面,好比我是谁和兔子,在海拔4200米的高山凹地, 风又狠又冻,男的递柴女的烧火,那是一个温馨哪,羡慕得我们只能一个劲的搓手.可怜我那谁GG,被烟熏着的表情实在是那个得让我和一牛哥笑得几经气绝. 借用一句牛哥的话表达偶的心情:兔子,我是谁,海拔4200米的恩爱,真是让人极极度的嫉妒嫉妒! 也许是嫉妒得太过厉害,也许是美得太过冻人,那天我们六点半就放倒在帐篷,还在高原上做了两个美梦.嘎嘎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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