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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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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你有没有一个地方让我去?(小兔已出)
你有没有一个地方让我去?(小兔篇) “小兔,答应我你不会爱上我。”沉浸激情中的我听到这清浅的话语,细胞猛然集体暧昧无奈的冷颤,空气凝结成残忍安静华丽的霜,停驻在我末梢神经一荡一荡。林笑似乎并未发觉我的异样,双手仍如蛇般游弋过我光洁的背脊,嘴在我脖子处不断吮吸,抵死柔情的挑畔我如火如荼的欲望。窗外月光是唯一的朦胧照明,光影交替,扎眼的华丽,抬眼天花板,泪眼迷朦,倔强的强颜欢笑回应他的热情。 我生活在压力重重的国际大都市,精致的妆容,礼貌而不失热情,松驰有度拿捏得当的微笑,左右缝源的周旋在客户中间,向老总交出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换取厚厚的年底红包和激赏似是而非暧昧的眼光。好吧,我承认,我有完美主义倾向,同事小末说,你这女人,满世界挑花了眼,谁能将你降伏?我微翘嘴角浅浅一笑,喝水的动作慢了半拍,突然想起那一夜一夜的梦。 我在MSN上向黎黎发牢骚:半个月来一直梦魇缠绕,一个男人来看我,没有面容的他伸出的手是一个虚无的姿态,诡异的真实的疼痛弥漫开来,一阵强过一阵,迷迷糊糊睡不太安稳。黎黎笑问:这么快就忘了我的面容?思春了?晚上我过来陪你?我笑骂让他滚。 黎黎是我前男友,挺帅气的好男人。听说在大学里是因抢手而著名的风云人物,在那个以环境温馨浪漫著称的A大你可以不知道谁最漂亮谁最帅气,但你一定要知道谁最抢手才够上道。到底他的抢手指什么我追问过好几次却因为他的故做神秘不得而知遂放弃。我们是朋友圈里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二年后我们友好分手,跌掉众人眼镜。面对众人的疑问我们只是笑笑,分手了,有时间大家还一起吃饭聊天,唯一不同的是,吃完饭他回他家我回我家。圈子里的Party我们也一起参加,有时朋友开我们玩笑,我们也淡淡的轻松的笑,一点儿也不尴尬。 遇上林笑,以最狼狈的姿态。 是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情歌对唱眉目低转瞬间明了老总笑得婉转,客户喜上眉梢。退路,我知道我的底线。嫌恶的撇嘴假装热情笑颜如花,老总中途借故退场,沉着应对顾左右而言他的我不禁慌乱,压下的身躯沉重得我喘不过气,绝路中高跟鞋猛力的一踹,客户杀猪般的嚎叫,关上门的间隙听到满满威胁。去***威胁。 闯进一家酒吧,颤抖着身体埋在角落喝伏特加掺橙汁,甜的多,苦的少。我伏在桌上,跟自己说,醒来,醒来。希望醒来时还在包厢,老总没有把我抛下,怎么也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居然把我这开国元老的功臣给卖了。那炽热激赏似是而非的暧昧终究抵不过利益的诱惑。心,隐隐失望。也好,也好。正好给了我借口,以前是碍于情面,现在无情无义也无需自责什么。 林笑象所有寻找刺激的男人一样猎狗般靠近,毫无新意的开场白,暧昧的疼惜语气,我红着眼抬头怒视,电光火石间,熟悉感喷涌而出,惊呆,无措,陷入晕眩和恍惚,仿似印证了什么。他伸手轻抚我的眼,嘴唇贴在我耳边轻呼:小兔,现在的你真象只可爱的小兔,我的小兔。我心如怀揣小鹿怦怦直跳,嘴角带笑,该来的,终于来了。我极极妖冶的朝他问道:你有没有一个地方让我去? 狂野的将我扛上车,狂飙,电梯里,围困在角落,吻,伴随他浓重的喘息细密落下,耳边一遍又一遍的柔情呼唤,小兔,林笑的小兔。小兔。我惨烈的笑,水蛇般缠绕上去,一场持久战就此开端。在他怀里的我仿似看到结局,可我任性的打开这所谓的开始。 换了份工作,去公司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的心如此的疼如此的冰凉,抽屉里日用品一应俱全,那些加班加点疲倦的夜晚。老总无力的挽留,也许知道自己没底气,说话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没有温度却礼貌的拒绝他加薪升职的建议,决绝的转身,留给他一个风姿卓越的背影。 黎黎在MSN上说你怎么这么安静了,害得我这神甫都快失业了。如果不是时不时看见你在线,都快怀疑你被人拐卖了。我打着哈哈说,今年好忙。黎黎赌气般咒骂:见色忘友的家伙。我苦笑,殊不知心如刀绞。时间太快了,差不多一年没见黎黎,答应晚上一起吃饭。 黎黎变了不少,确切的来说是成熟了很多,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男人味。开辆吉普来接我,我惊诧的问,怎么换车了?他似真似假打趣的说,你曾说喜欢吉普,为你换的。以前赖在他怀里要求他换车,列举开吉普的男人特别有味道,霸气,狂野,不羁,抵死温柔。他耐心的向我分析吉普的利弊,最后总结似的说,这城市,不适合开吉普。 席间黎黎问我的感情生活,我斜着眼睛看他。不是说好不过问彼此么?不是给彼此三年的时间么?黎黎沉默,不语。能否将限期缩短?我沉默,不语。当初的分手只是暂时的分手,激情过后的平淡让彼此厌倦,有了所有结婚的硬件却差了那么些许的勇气和意识。订下口头约定,三年的自由,三年后如果彼此都没有合适的人选,结婚。 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黎黎口吻仿似云淡风清,眼睛却直直的想看进我内心深处。是的,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习惯不对黎黎做任何隐瞒。以前总在MSN上对他唠叨,今天在路上见了个可爱的小孩子,打印机进了只蟑螂烤得脆脆可以做书签云云,一大篇一大篇的没完没了,整得他自称神甫。 黎黎的脸色急剧涮白。 我没有告诉黎黎我对阿笑的爱是始料未及的,如此的深刻如此的坚决。我也没有告诉黎黎阿笑对我迷离的态度,疼惜温柔却有距离。他像是陈列在玻璃里的商品,我很喜欢,上面却标明非卖品。他从不对我说爱也不容我说爱,甚至我在床上时不时拣到不属于我的长发,甚至在缠绵时他无意识的轻喃:小兔,答应我你不会爱上我。当初,义无反顾的跟他回家,原因单纯得近乎可笑。只因为感觉他就是梦中那个朝我伸出虚无姿态手势的男人。昏暗光线下抬眼的一瞬心剧烈的疼,似如梦中,跟他回家,犹豫都没有。在他身边安睡,梦中的人有了面容,果然是林笑,醒来紧紧将他拥住,悄然吻上他的眼,林笑眼里的柔情幻化成一场翻云覆雨倾城之势滚滚而来。 我的企盼那么的微弱,我想独占这个男人。 周转间听到林笑的故事,那个叫李瑶的女人将他的爱情耗尽,从此,酒吧买醉游戏感情成了他的主题。他怕回家,怕孤独将它埋葬,喘气都不让。带我回家只是因为我那天红着眼脆弱的眼神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合了他的口味,如众多女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一年多后,他不敢再妄下断言,也不敢对我轻许承诺。他怕,怕再一次沦陷。那种痛彻心扉的失望,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这样的他让我无端的心生爱恋,无端的不确定让我的心急端快乐在云霄急剧下降到地面。我开始偷偷抽烟,学他夹烟的指式,喝酒,用他喜欢的一仰而尽。 阿末,如果现在你问我,哪个男人将我降伏,我将不会迟颖的告诉你:林笑。 缠绵,我的手滑过他强健的腹肌,轻轻在他耳边呵气挑逗,阿笑,是否爱我? ……爱。游移在我胴体的手指伴随游移的语气。 爱我什么?我轻轻叹息。我的眼又开始潮湿,这一年来,我的眼总是没有干透。夜里睡在他身边,总舍不得睡去,开着台灯痴痴的狠狠的看他,仿似看不够,终究会离开,将它刻在脑海。 小兔,我爱你的多愁善感。他的喘息急剧起来。一场缠绵开始迎来主菜。在他身下,我妖艳的盛开,凄美的凋谢。象一尾缺氧的鱼,快不能呼吸。 我出差到另一个城市,半夜接到黎黎的电话,电话中的他迟颖着不语,我说,黎黎,有什么就直说,我们间不需要这些生疏的客套。黎黎停顿很久,鼓足很大勇气似的说:陌言,回来我身边,我们结婚吧。黎黎,说好三年,说好的三年。陌言,回来好吗?回来~话筒那边的黎黎话语里有了丝丝恳求的意味。我沉默着挂了电话。黎黎,对不起。对不起。随即播着阿笑的电话,这个让我爱得如此深切的男人啊,为何就不肯爱我。为何我这般优秀这般努力,他却不为所动般闲心静气。离开不过几个钟,我开始思念。思念那个对我从不说爱的男人。 最近他亦改变了很多,梦里潜意识叫着小妖,小妖。这个名字将我击溃,面对我的欲语还休,阿笑挣扎的眼神变成一句话:你是个好女人,不容你有伤害,而我却伤害了你。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的泪倾巢而出,如果这是他的怜悯,我不要,我不要。 我的爱情,枯木拉朽般,碎了一地。 离开。删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就象这个人从未出现在我生命里。开始试着和不同的人约会,始终找不回心揣小鹿怦然心动的感觉,是仍牵系一人还是爱无力?有时会接到阿笑的电话,想忽略却不能,我用时间堆砌的坚厚的心墙,他的一句话语,全盘崩塌,飞蛾扑火般朝他奔去。 牵牵扯扯,藕断丝连,一年的时间如指间的沙。黎黎开始逼紧,三年限期已到,他仍不肯放弃。我哭倒在他怀里,我已不能,已不能和他结婚,我的心没有了,没有了,我把它弄丢了,我不得不承认阿笑的一言一行仍牵扯着我的神经,即使知道他心里有个叫小妖的女人。我对黎黎说抱歉被他用手死死捂住,黎黎涕泪横流,与我抱头痛哭,这是接近五年来第一次见他如此。我的心,隐隐滴血。 辞职,签证,一切都进行得隐蔽。黎黎欢天喜地天天跟个砣螺一样忙着结婚的事宜。那天他将我按在他怀里,用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陌言,让我,将你的心找回来。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我的泪止也止不住,止也止不住。 出国前也是结婚前一晚上,我去了那间初遇阿笑的酒吧,那时我已知道,阿笑是我生命中注定遭遇的劫,逃不了,躲不过,绕不开。当第一眼在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完了。我按照上帝的旨意喜欢上他,然后我沦陷,他站在岸上笑靥如花,我站在水里淅沥哗啦。借酒去了阿笑家,咬破他的嘴唇在他耳边低语,阿笑,你太自私,你总怕伤害到自己,你躲在自己的世界,玩世不恭的生活。你好可怜。希望有那个你所希望的女子将你的心掠夺,这样,你心才不会动荡不安的流浪。 一开始就仿似看到这结局,我任性的打开那所谓的开始。 2007年有很多飞机从空中以鸟滑翔的姿态坠落,其中一架,载着飞往温哥华的我。 呼吸停止前,我仿似看到又回到梦中,一个男人朝我走来,柔怀似水的唤我小兔,近了,我看清他的脸,阿笑.我幸福的闭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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